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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超能100 CP為茂靈
✤ 2019/5/12 影山茂夫生賀
✤ 年齡操作














 「師父,我喜歡你。」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曾經肚子裡有點雜學就以為自己能上天的高中生靈幻,誤解了這句古言所包含的深重情意,可能「相知」不太像是情人之間的用詞,所以他補出的畫面是千山萬水,大軍當前,忠心的士兵向將軍指天為誓。


  後來他上課聽了一耳朵,知道了這之中包含的依然是爛俗的愛情,他立刻丟掉了腦中磅礡的畫面,然後長嘆一聲,無聊。


  而如今,他長大成人的、出息的考上好大學的徒弟,用著一張嚴肅的臉,認真的對他告了白。


  冬雷震震,夏雨雪。


  這句話如同驚雷炸在靈幻耳邊,炸的他一陣耳鳴,震驚的程度不下於夏天的大雪。他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同樣的千山萬水,不同的則是這當中相依的兩個人。他立刻控制自己抹掉腦中的畫面,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這大概是靈幻新隆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大危機。


  「總之先......坐下來?」


  茂夫察覺了師父語氣裡的小心。他看了看被自己下意識困在牆邊的人,覺得有點受傷,但仍很好說話的退開了。他拉著靈幻,把他按在他平時坐的那張椅子上,自己則隨意了拉了張板凳,坐在了靈幻面前。


  靈幻下意識的用腳劃了劃地面,想拉開距離,但又臨時收住了腳。 這些年茂夫變得圓滑許多,雖然骨子裡的直腸子沒改,但與人相處確實變得比較熟練,靈幻不再能從面上就清楚摸透茂夫的想法,就像現在,而這還是自己教他的。


  茂夫規矩的坐在他面前,長大的個頭沒能改變他手放膝蓋上的乖寶寶坐姿,看著茂夫這熟悉的樣子,靈幻慢慢找回了節奏。他放鬆自己靠在椅背上,用左手撐住下巴,準備處理處理這個情況。
  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他又能說什麼?這個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是開玩笑,他看護了多年的這個孩子在他呆愣的外表下有顆認真又纖細的心,他再清楚不過。所以,果然還是只能......


  靈幻吸了口氣,準備來場「你喜歡的不是女生嗎不過是男生也沒什麼但怎麼會是你師父我」的長篇開導時,茂夫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掐著點率先開口,把靈幻一肚子的話給憋了回去。


  「師父,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請您先聽我說。我喜歡你很久了,非常非常久。我曾經很困惑,為什麼這種感覺會和我對小蕾的感覺這麼不同?花澤同學說,就算是同種感覺,等級差太多,感覺起來也會完全不一樣。」


  他握住靈幻的手,深深望進他眼底:


  「所以師父,我沒有辦法放棄,拜託您,不要討厭我,好嗎?」


  靈幻渾渾噩噩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不然怎麼腳步虛浮。茂夫響完驚雷後默默的說了句「我先走了」就離開了,留下靈幻獨自一人窩在漆黑的相談所裡。他如同行屍走肉般機械式的離開相談所,憑著本能回到家中,把自己重重摔在沙發上。


  茂夫抓住他的手時,他很沒出息的愣住了。茂夫珍重的捧住他的手,眼神真摯,燃燒著無法隱藏的熱情,幾乎點燃他的衣角。靈幻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頭還有茂夫乾淨手指上溫潤的觸感。都說十指連心,那說不清的繾綣從手指直達心臟,一陣麻癢的感覺,星火燎原。靈幻承受不住的握緊了拳頭,莫名的覺得自己被瞧不起而激起了莫名的鬥志。基本沒認真談過戀愛的大齡光棍想,不就是個經驗為零的愣頭青,自己好歹多打滾了幾年,只要不心軟,這小子難道還能翻天嗎?


  以為自己抗性很高的師父找到了這無解場面安慰自己的理由,放心的去睡了。



✤✤✤



  就算你昨天被自己的徒弟告白了,隔天的早晨也不會有什麼不同。靈幻一如既往的整裝出門,和隔壁老爺爺家的小狗打招呼,然後散步到相談所。


  他坐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確認今天的委託。茂夫進了門,道了聲早,靈幻點頭回應。冒著熱氣的茶杯端到靈幻面前,茶香暖融融的散在空氣中。靈幻道了謝,接過茶杯時,蹭到了茂夫圓潤的指尖。和茶杯相比,冬日的指尖有些發涼,靈幻卻像是燙到般猛的縮回了手。茂夫愣了一下,笑了。他努力壓了壓嘴角,效果卻不佳,那上揚的角度就像開了封的汽水,止不住的冒泡。他笑著說了聲:


  「師父,小心燙。」


  留下還縮著手的靈幻回到自己的座位。


  今天的午餐是中華炒飯。去跑腿回來的茂夫把紙盒打開擺好在桌上,金黃色的蛋裹著晶瑩的米飯,讓人食慾大開。靈幻捧起紙盒,鏟起米粒往嘴裡塞,茂夫卻不動手,靜靜的看著靈幻進食。靈幻注意到了茂夫奇怪的舉動,猶豫了一下才含糊的開口:


  「你在幹嘛?不吃嗎?」


  茂夫也捧起紙盒,熱氣在他們之間上升,溫暖又難以捉摸。


  他們沉默的進食,靈幻默默反省著早上的大驚小怪,他想,應該沒什麼不同才對。茂夫突然向他伸出手,輕輕在靈幻臉頰上一捻,那一小塊皮膚像是被打火機點燃了一樣,熱的有些發疼。


  茂夫指尖夾著一顆米飯,笑著說「沾到了」,一邊極其自然的把那粒米捲進嘴裡。靈幻心裡只剩「搞什麼」三個大字,他摸了摸持續發燙的臉頰,懷疑那粒米其實連著炸彈的引線。茂夫看著靈幻愣愣的按著自己的臉頰,默默了鬆了口氣,把掌心的汗水蹭到褲子上。


  終於到了回家的時候,靈幻拉緊圍巾,看著外頭的漫天大雪,覺得整個世界都背棄了他。忘了帶傘的笨蛋沒有理由拒絕徒弟好心的接送。曾幾何時,只有他胸口那麼高的小孩兒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能在他的頭頂上撐起一片天。茂夫很自然的走在外側,替他擋住輪胎下飛濺的冰渣。靈幻看著他的徒弟,自己只不過是個剛好出現在他最脆弱的時期佔了點地利的大了他十四歲的男人,他值得更好的。


  這句話幾乎就在舌尖了,分了心的靈幻沒注意路況,穩穩的踩在了一塊結了冰的磚頭上。幾乎在靈幻感覺到自己腳下一滑的同時,茂夫扣住了靈幻的手,另一邊的手臂環過靈幻的腰,阻止了靈幻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茂夫半跪在地面上,靈幻靠在他的懷裡發懵。他想,這小子有這麼壯嗎?茂夫擔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炸的靈幻一陣戰慄。


  「師父,你還好嗎?」


  靈幻按住茂夫的肩膀站了起來,甩了甩自己發懵的腦袋。


  「我沒事,謝了。你呢?」


  茂夫搖搖頭,表示無礙。他說道:


  「師父多注意一下路吧,下雪的地太危險了。」


  靈幻聽著這教育小孩的句子,下意識的反駁:


  「我會分心還不是因為在想你小子的事情!」


  太激動了都有回音了。這句話一說完靈幻就想扇自己一耳光,他本來想繼續解釋,但茂夫整張亮起來的臉又堵住他的話。


  「是這樣嗎 …......!」


  他臉上顯而易見的高興讓靈幻頭都疼了,這要怎麼辦啊,他看著茂夫頭上落下的雪花,發現此題還是無解。茂夫扣住靈幻的手還沒鬆開,他回過身,撿起落在身後的傘,然後拉著靈幻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茂夫還紅著臉解釋了一句。


  原本有點溫度的掌心在暴露在空氣中後已經涼透了,被放進了一個溫暖懷抱裡,每個步伐的顫動讓手指之間蹭出最直接的親暱。從掌心暖起來的那種感覺讓人覺得安逸,失去了掙扎的慾望。


  靈幻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大聲,他捂了捂胸口,想抑制狂亂的心跳,但無果。沒出息的東西,他想。


  直到家裡的大門前,靈幻的心跳都沒下降,也沒能把手抽出來。他站上台階躲進屋簷,讓徒弟能把傘集中在自己身上,這以前是我的角色才對,他酸溜溜的想。靈幻站在台階上,久違的和茂夫平視,情不自禁的端詳起茂夫。靈幻參與了茂夫從小鬼到青少年到成年的過程,他很清楚茂夫一直都很努力的「活著」,他努力改變自己的缺點,好的部分卻一如既往,從未改變。實在是個令人驕傲的徒弟,他拍了拍茂夫的肩膀,正想好好的稱讚他一番,才發現


  他們的手還緊緊扣著。


  他們就在這大雪中牽著手深情對望了幾十秒鐘。


  簡直不能再更傻了。


  茂夫突然拉起了他們緊扣的手,再度用他那真摯通透眼神望進靈幻的眼底:


  「師父,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認真的考慮了很多,雖然我能做到的不多,但我保證,我一定努力做到最好。」


  他近乎虔誠的拉著靈幻的手指,放到嘴邊輕輕一吻。


  「我會盡全力給你幸福。」


  接著便紅著臉飛也似的逃了。


  靈幻緊緊捏住右手,左手惡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好像這樣就能抑制燎原的猛獸。



✤✤✤



  有人在搖晃他的肩膀。靈幻心煩的揮了揮手,想阻止這個嘗試喚醒他的人。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呢,不能醒。


  「先生,先生!我們要打烊了!能不能請你聯絡朋友來接你回去?」


  靈幻迷茫的坐起身,疑惑的環顧四周。哦,這是個酒吧,但不是他常去的那家,他已經很久沒去酒吧晃悠著找生意了。靈幻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愣愣的看著手機,看得酒吧的服務生都想搶過他的手機替他撥號,靈幻才神智不清的隨手按了個鍵。


  茂夫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翻開震動的手機。他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來電顯示,師父從沒有在這麼晚的時候打過電話。師父向來秉持「小孩要早睡」的觀念,基本不在天黑後打擾他,就算他已經不是孩子了。所以這個電話讓他有點興奮,這是不是表示師父真的沒再把他當孩子看了?茂夫忐忑的接起電話。


  「師父?怎麼了嗎?」


  另一頭的靈幻沒有說話,茂夫只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嗎?」


  茂夫開始有點慌,靈幻急促的呼吸也打亂了他的節奏,腦子裡亂成一團,手足無措。


  「喂喂!你好,我們這是XX酒吧,這個人是你朋友嗎?他醉了,能請你來把他接回去嗎?」


  啊,喝醉了?在茂夫印象裡,一杯倒的師父基本都不喝酒,平常帶著他也就更不可能。怎麼突然去了酒吧?他一疊聲的答應著酒吧的人,一邊記下地址。


  茂夫一路壓著速限開進市區。他想起剛拿到駕照時,師父坐在副駕駛座,陽光從師父背後的窗子照下,在他身上落下剪影。師父拍著他的肩膀,用力揉亂他的頭髮,滿臉的驕傲。


  他突然就意識到,是因為他。因為他對師父告了白,師父才會煩惱的到酒吧,借酒澆愁。茂夫體內焦灼的血液一下就涼了,他腦中重複響著,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他不想要師父為難,不想要師父看著他皺眉,不希望師父跟他說話時僵硬不自在。但是…..他也忍受不了維持現狀了。每次見到師父,師父的所有動作,一切的細節,他都不由自主的觀察著、注意著,面對委託人時的自信從容、小心翼翼的鼓起嘴吹涼熱食、蟑螂出沒時的驚慌失措、大步向前時融在陽光裡的髮絲、笑起來時眼角細細的紋路......


  這些細節築起他的血肉,剝離就是鮮血淋漓。


  他痛苦的無法抑制,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來說,此題、無解。地面震顫、路燈搖晃,一切似乎都將失控。


  手機向來是個不會看氣氛的東西,大無畏的響了起來。茂夫的理智被拉了回來,他顫抖著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看著來電顯示,按下接聽。


  相顧無言。茂夫小心翼翼的捧著手機,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有太多話想說、有大海般洶湧的情感想宣洩,卻如履薄冰。


  「...你在哪啊?也太久了吧?」


  靈幻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鼻音,因為酒精有些沙啞。那沙般質地的嗓子在茂夫腦中捲起沙塵暴,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有求基本必應的徒弟沒有回話,喝醉的靈幻似乎並不介意,他腦子裡幾乎已經沒有理智的腦漿可以去解讀現在的情況有多異常。他只是下意識的放緩了語氣:


  「我在這等你呢,我想回家了。」


  愛面子的靈幻平常對著弟子都是一副「我超厲害簡直能上天」的模樣,這時含著鼻音拖著有點耍賴意味的語氣,在茂夫聽來基本就是撒嬌。


  「......師父,我馬上就到。」


  靈幻滿意的掛斷電話,得意的衝服務生揮揮手機:


  「我徒弟馬上來啦!他可是個了不起的小子啊!我告訴你們啊..........」


  服務生表示,我到底什麼時候能下班!?


  茂夫把車在酒吧門口停好,急匆匆的下了車。還沒進門就聽見他師父大著舌頭說話的聲音。他頂著服務生「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的眼神走到靈幻身邊,輕輕拍了拍他。


  「師父,我來了,我們回家吧。」

  「呦,是你啊!我正說到你呢......」


  茂夫對酒吧服務生鞠了個躬,拉起靈幻的胳膊往肩上掛好,扶著他的腰上了車。


  靈幻上了車後就安靜了下來,默默窩了個舒服的姿勢,放緩了呼吸。茂夫慢慢的開著車,聽著靈幻平緩的呼吸聲。靈幻的臉頰因為喝酒泛著酡紅,不知是不是因為路燈昏黃,他臉上的線條柔軟的平易近人。茂夫情不自禁的停下車,細細的端詳起來。


  他看著靈幻的臉,這個人在他生命中的分量已經不是用說就能說清的了,他既像父親,幼稚點的時候就像調皮的兄長,在他迷茫的時候是導師。而現在,茂夫能清楚看見靈幻嘴唇微微抿起的線條,他心裡有隻醜陋又貪婪的野獸,恨不得緊緊抓住他,生吞入腹,讓他所有的一切都屬於自己。


  但他怎麼能那樣做?他怎麼能做任何違背靈幻意願的事情?這個自私、貪婪又醜陋的自己怎麼可能如願以償?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可憐的野獸在迷宮裡繞來繞去,找不到出路。


  一隻手溫柔的抹去他的淚水。茂夫錯愕的抬起頭,視野內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他用力眨眼,想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卻讓淚水流的更兇。靈幻繼續輕輕抹去茂夫的淚水,嗓子還是有些發啞:


  「你哭什麼呢?搞的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茂夫用力搖頭,靈幻笑了。他接著道:


  「我當然知道我沒有。啊,別哭了,告訴我你怎麼了?」


  茂夫用袖子抹乾淚水,聲音發緊:


  「師父......對不起。」


  靈幻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茂夫努力想止住眼淚,卻徒勞無功。


  「我不想讓你為難的,師父。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就會怎麼做的。所以,別再去喝酒了。」


  靈幻沒什麼表情,甚至再開口語氣也都極其平靜:


  「就算我希望我們永遠都不再見面,你也能做到?」


  茂夫覺得在那瞬間,世界都崩塌了。淚水潰堤,他就像是站在了高聳的懸崖邊,背後的世界已經毀滅,而前面等著他的只有萬丈深淵。


  他用極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靈幻長嘆了一口氣。他調侃道:


  「在你心裡我就是會做那麼殘忍的事情的人嗎?」


  茂夫錯愕的抬起頭,又一滴淚隨著他抬頭的動作滑下眼角。嘖,這可憐樣,我就是敗在這了吧,靈幻想。


  「你不是說要給我幸福嗎?怎麼?不算數啦?」


  可憐的茂夫在一分鐘內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不敢置信的盯著靈幻,試圖判斷這句話的認真程度,然後他發現,靈幻的耳朵都紅了。


  「師父,你的耳朵紅了。」


  靈幻按住耳朵,喊道:


  「那是重點嗎!還不是因為你的台詞太肉麻了!哎呦這麼肉麻的詞你是怎麼......」


  然後靈幻就消了音。因為茂夫撐起身體,慢慢靠近他,停在了幾乎蹭到鼻尖的距離。


  「靈幻新隆先生,我一定會讓你幸福。」


  然後吻了他。


  茂夫緊緊貼住靈幻的唇,熟悉的氣息混雜陌生的酒氣讓他興奮。他無師自通的舔過唇瓣,誘使靈幻張嘴,然後攻城掠地。他在從未探索過的領域橫衝直撞,憑著本能舔過敏感的上顎,得到一陣顫抖。


  靈幻腦子裡一片混沌。莫名其妙就被小自己十四歲的徒弟給按在車窗上吻了,他卻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靈幻覺得自己手腳發軟,鼻尖和鼻尖時不時的蹭過,無比親暱。舌頭和舌頭接觸讓靈幻感到一股電流竄過,他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聲。


  這一聲讓茂夫和靈幻都愣住了。靈幻先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之後那又羞又躁的感覺才湧了上來,靈幻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被一個小孩兒吻到手腳發軟,舒服的都哼出聲了,丟不丟人啊!然後他發現他的寶貝徒弟愣愣僵在原地,化成了尊石像。靈幻突然就找回了場子,他想了一下,決定文明一點。他壞笑著問:


  「你不會是....勃起了吧?」


  茂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片,他抬起手想遮住臉,但又趕緊放回了腿上。靈幻看他這個樣子,瞬間就舒坦了,他拍拍茂夫的肩膀:


  「年輕真好啊。」


  茂夫的臉更紅了。他一語不發的坐回駕駛座,扣好安全帶。靈幻一路上嘴角的笑意一直消不下去,就這樣看著茂夫笑。好不容易把車開到靈幻家門口,靈幻正準備道別下車,茂夫抓住靈幻,開口道:


  「師父,你欺負我的事情都記清楚了,我會討回來的。」


  他在靈幻被吻的泛紅的唇上又碾了一圈,最後還輕輕的在下唇上咬了一口。靈幻連自己是怎麼下車的都沒搞清楚,就看見了車子揚長而去。


  靈幻把手背貼到臉頰上,在寒風中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燒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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